m:men’s uno HK/ T:范梓謙
m:為甚麼會從結他手搖身一變成歌手?
T:最初學習結他的時候,我已經有成為唱作歌手的念頭,到美國念結他時亦以此為目標。只不過後來發現以唱作人出道真的不容易還有生計上的考量,於是便轉念作「先做好結他手」為第一步,後來結他手的工作比較穩定後我開始反思自己的音樂生涯,始終還是感覺有個缺口;再加上身邊的朋友與合作過的藝人不斷支持,今年便下定決心釋出自己的歌曲。
當中有兩個人必須再三感謝的,首先是Tyson Yoshi,上年年中有次與他一起做gym,他很突然地說:「喂,你好像也是時候要有自己的作品了。」令我重新燃起當歌手的想法; 另一個是我的製作人李一丁,他看上去總是個很嚴肅而且標準很高,即使以往合作多次我都不敢與他分享想當歌手的想法。直至有次我在錄音室聽自己的Demo時,恰好他出現還一把奪過Headphone聽我的歌。記得那時太怕他的評語會很苛刻,我甚至一走了之不敢面對。沒想到他真的逐首認真聽還覺得不錯,甚至義不容辭提出擔任我的製作人,協助解決填詞編曲等所有困難。
m:彈結他出身的你曲風並不限於樂隊音樂,反而時常與不同界別的音樂人(例如Billy Choi)合作,為甚麼會有此做法?
T:一直以來都很想與Billy合作,製作《不想放假》Demo時已經留白了一段主歌,希望加入Rap的元素在內,一丁聽到便馬上替我聯絡Billy;再加上之前JFFT歌謠祭碰面交流後,亦更加堅定合作的想法,最終便促成《不想放假》的誕生。
台上大家對我的印象都是呈現較搖滾的一面,但私下我亦會聽不同曲風的音樂,《不想動真格》的J-Rock動漫曲風對我影響最深,然後在外國讀書接觸更多像B.B. King、John Mayer等Blues、Jazz、Funk音樂又是很命中我、最後Hip Hop其實也影響了我的創作許多。我覺得音樂人就是要多聽及嘗試,既然舊的東西已經有人做過,更應該嘗試新的音樂。
m:轉變成歌手過程當中有甚麼不同感受嗎?
T:絕對有的,以往早已習慣以結他手的身份站上舞台,相對更能享受舞台或者表情管理更輕鬆,但到了演唱就有更多考量,會擔心唱成如何、唱歌時看上去如何,還有作為歌手在牽動觀眾情緒方面亦要負最大責任。不過現在對於作為藝人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,包括現在做訪問對我來說都很新鮮。同時很慶幸自己是樂手出身,從製作到表演都會更了解各個崗位的想法。
m:哪一個歌手或者樂隊對你影響最深?
T:不同時期都有不同啟發,最初彈結他時最能命中我的是叫Alice Nine的Visual Rock樂隊,他們華麗的服裝令我首次產生組樂隊的想法。另一個結他手是Mateus Asato,R&B加POP的風格很影響我對於彈奏結他的概念。如果說到演唱方面就會是米津玄師、優里等日本歌手。總括來說我都頗受日本的音樂風格影響。
m:你甚麼時候開始學結他?
T:我是14歲大約中二時學結他的,那時候學校要求每人都要選一樣課外活動,我運動很差進不了任何校隊,畫畫就更加與我無關,所以就選擇音樂。一開始覺得打鼓挺帥氣的所以學了三、四個月,但發現自己完全是手腳不協調,連最基本的節奏都打不到,所以就轉了彈結他就開始有感覺了,再加上日本樂隊的影響亦開始覺得彈結他很有型,最重要是想用結他認識女生。但從我的經驗可以告訴大家,想靠音樂認識女生是完全不可行的。
m:最喜歡哪一枝結他?又有哪一枝最有回憶?
T:每個時期都有使用過不同品牌的結他,現實來說每個時期的預算也不一樣,但不代表便宜就沒感情,反而最初的那枝是練習得最多的。所以很難說哪一枝最喜歡,但現在最常用的還是PRS的電結他與Taylor的木結他;綠色的這枝PRS應該陪我上過最多大舞台,最記得有次在Gareth.T演唱會我有段一分鐘的Solo,所有聚光燈都放在我身上,但我彈第一個音符就斷了線,連帶影響其他線都會一同走音。當刻又不能露出慌張的樣子,只能硬著頭皮演出,那一分鐘真的太過漫長了。
m:八月初Unison Fest潛台祭也有邀請你演出,會如何準備演出?
T:潛台祭會是我第一次以歌手身份上台演出,所以找了一班好朋友幫忙會有Full Band演出。目前我已釋出的新歌有四首,尚不足以完成一個Full Set的表演,所以到時也預備了未釋出的新歌給大家。這次儘量也希望填滿演出時間,少說點話與大家一起狂歡!還有Music Festival好處在於可以更容易與觀眾拉近距離,不同歌手的樂迷都可以認識新音樂,因此當主辦說邀請我的時候已經立刻答應,希望大家都可以支持台上演出的所有歌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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