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高速公路走到頒獎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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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,擁有電影製作相關經驗的Daniel Katz在意大利A24高速公路上,萌生創立電影公司的念頭。其後他與同行的David Fenkel及John Hodges共同創立獨立電影公司A24 Films,主力發行不被主流電影公司留意的作品。直到2016年,A24開始參與製作電影,令公司更廣為人知。其首部參與製片的電影《月亮喜歡藍》(Moonlight),一舉勇奪奧斯卡最佳電影殊榮,公司從此成為各大頒獎禮的常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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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起主流電影只著眼電影票房,A24更著重發掘有潛質的新晉導演。加上創意十足的宣傳手法,讓不少曾與A24合作的導演表示,如果不是透過這間公司發行,或許電影不會獲得空前成功。雖然A24發行的電影非每套均大賣,但憑著幾位老闆的獨到眼光,開創了「非主流電影躋身主流」的先河,讓從前被視為偏門的電影得到更多支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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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年,A24開始涉足「小螢幕」,躋身影音串流平台行列,先後與Apple TV+、HBO、Hulu等平台合作,就連風靡全球的大尺度劇集《毒癮女孩》(Euphoria),也是出自A24之手。劇集涉獵吸毒、性愛等議題,同時探討青少年問題,是他們暫時最知名的劇集作品。
親情的多重呈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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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A24的崛起被視為「衝擊荷里活」,但電影公司仍有不少作品打入主流,受到「學院派」賞識。光是今屆奧斯卡金像獎,他們就有六部電影入圍,包括敘述父女關係的《鯨》及《日麗》(Aftersun)等。當中「零負評」的奇幻電影《奇異女俠玩救宇宙》更橫掃七項大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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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獨有偶,三部電影的中心思想均圍繞親情,但以截然不同的手法呈現:好評如潮的《奇》大膽穿插多個幾近失控的穿越平行時空情節,卻在後段帶出倫理親情等訊息,而不落俗套;《鯨》從同志父親的角度談親情、談社會對小眾的異樣目光;《日麗》由女兒長大後回憶童年與父親的美好假期,窺探年輕父親承受的壓力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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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實中,我們固然不能像Evelyn般穿梭於多個平行宇宙,也未必如《鯨》中有位患有暴食症且重達600磅的同志父親;對於童年,我們未必如《日麗》的蘇菲般還有如此鉅細無遺的記憶。但他們所經歷的情感,卻都從每個人的生活細節中重現:我們都曾為某個重要選擇掙扎、小時候總不理解父母的苦衷、長大後會因生活的挫折而自暴自棄⋯⋯電影不強行安插大道理,反而從或超現實或貼地的情節滲入訊息,填補觀眾內心的某個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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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掘深層感受
VIDEO 最近,A24宣佈將網絡都市傳說及creepypasta「The Backrooms(後室)」改編成電影。故事源自匿名討論區4chan的都市傳說:一張空無一人、只有黃色牆紙的房間的照片,被賦上令人頭皮發麻的描述。後來,更開始有不少人聲稱曾夢見類似空間,令傳說開始像病毒般擴散。去年1月,17歲的KaneParsons開始製作一系列相關短片,甚至補充了後室的起源故事,讓不少人信以為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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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原片是以「拾獲影像」方式播放,且以第一人稱視角呈現,除了各種被稱為「實體」的不明生物外,當中幾乎沒有其他人出現,也自然沒太多對白。改編都市傳說的電影不少,惟這次後室僅有一張相片和數句文字描述,但A24仍挑戰將這個沒有完整起承轉合的傳說改編電影,甚至起用年僅17歲的原短片製作者Kane Parsons擔任導演,貫徹一向的大膽作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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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懼源於未知,後室利用人們對於「閾限空間」(liminal space)中莫名的生活感及未知,讓不安情緒隨時間增加,事實上這也是A24的驚悚片套路之一。摒棄主流恐怖片以突發驚嚇營造恐怖效果的方法,A24更主張挖掘人們潛藏內心的恐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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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如2019年的《仲夏魘》(Midsommar)及《燈塔》(The Lighthouse),就同樣在完全沒有突發驚嚇效果下,透過線性敘事以及情境細節,層層堆疊出恐懼。前者甚至全片都發生在風和日麗的白天,直到觀眾慢慢陷進祭典後,才發現事情不對勁,強烈反差令觀眾更感心寒;後者以全片黑白影像定調,從荒蕪的燈塔孤島,帶領觀眾感受兩位主角不斷擴散的壓抑感,走到最後不可逆轉的瘋狂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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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論情節誇張的奇幻電影、以小見大的親情小品,抑或教人毛骨悚然的驚悚片,A24都能游刃有餘地將作品呈現給觀眾,若說A24是今世代最成功的獨立電影公司,相信亦不為過。目前,A24仍有多部電影處於製作階段,期待這個神秘的電影魔法師將變出甚麼新奇的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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